《母亲针》仿写(精选13篇)作文

篇一:《母亲针》仿写

《母亲针》仿写(精选13篇)作文

外婆的菜园

外婆从来都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完全没有旧照片里的那种柔美和恬静。但是别人一提到外婆就是满口的夸赞,似乎特别能干。

外婆的菜种得极好,街坊邻居都知道。外婆把她的菜园子打理的井井有条,左边一片油绿绿,右边一片红艳艳,前面一片黄橙橙,后面一片白胖胖。小小的菜园犹如一幅色泽艳丽的大油画,一年四季都生机勃勃。谁家下锅少了小葱、青菜,尽管去菜园里采了去,外婆总是乐呵呵地笑着:“拿去,拿去。”一向节俭的外婆对左邻右舍的这般大方,我是不懂的。

在我看来外婆爱她的菜园犹如爱她的孩子一样,几乎所有的闲暇时间都奉献给了它。天蒙蒙亮她就开始在菜园忙碌了,我悄悄尾随而至,只见她时而钩钩冒芽的杂草,时而翻翻肥沃的泥土,时而拢拢新移栽的幼苗。当她的指尖触摸到幼嫩的菜苗时,是那样的小心翼翼,仿佛抚摸的是摇篮中的婴儿。太阳升起来了,外婆额头的几滴汗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满头的银丝格外耀眼,外婆终究是老了。我不禁开口:“外婆,休息一下吧!这些菜集市上都买得到,咱又不是买不起,不用那么辛苦。”外婆并没因我的劝告而停下手里的活,只和蔼地说:“人呐,不能闲着,总要给自己找点事做才好。”

我终于明白,种菜于外婆而言,是一种精神寄托。对待每一株菜苗,外婆就像照顾孩子一样对它们疼爱有加,她总是尽心尽力护着这群菜娃娃。

那是夏天的一个午后,我和小伙伴在家门口玩沙子。突然,一声炸雷,顿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紧接着豆大的点就下了起来。我连忙往屋里跑,刚到屋檐下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可扭头一看发现外婆在雨帘中往菜园方向奔去,我赶紧撑起伞追了过去。菜园里的泥泞土地上,外婆正捧着一摞瓦片在她刚移栽的菜地里穿梭,她俯下身子像一个伟大的建筑师把瓦片搭在一起铸成一个个温暖的小屋。有好几次外瓦片都被大雨冲倒,外婆仍不厌其烦地重新搭建,她把两块瓦片搭成了一个“人”字,又用碎石泥块加固瓦片。菜苗宛如一个个流浪者在外婆的爱抚下住进了温暖的避风港,它们似乎懂得了外婆的一片苦心,霎时个个挺直了腰杆,昂首挺胸,宛如一个个坚强的战士对抗着雨水的冲击,也似乎在暗暗发誓:一定要结出丰硕的果实来回报外婆的爱。雨哗哗的下着,在狂风暴雨中,瘦弱的外婆用她的智慧和坚强护住了这片菜园的周全。

每当菜园丰收时,外婆就会乐呵呵地把菜分给街坊邻居,而我总是不解地问她:“您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菜,我们只吃一小部分,剩下的都送给了别人,您图啥呢?”外婆则笑眯眯的对我说:“邻里关系处得好,居家生活无烦恼,越分享才能越快乐呀!”原来,外婆不只是种菜,她也是在经营一种美丽与和谐。

在这片菜园,她投入的是艰辛和汗水,而融入的是情感和希望。如此这般,收获能不丰硕吗?

我,豁然开朗。

篇二:《母亲针》仿写

奶奶的线

奶奶是个地道的乡下女人——在我印象里。我未曾见过照片里年轻时的她,家里人都说她那时清秀得很。但现在她早已被时间磨灭了美丽,被病痛夺走了健康的身体。

但有一样东西,是它们所带不走的。

鞋,棉鞋,在寒冷冬日里暖呼呼,温柔柔的棉鞋。

每次我回老家时,都会有一双崭新的棉鞋等待着我:有蓝底黄花、绿底红花、白底花样的,还有紫线排粉串的。换下脚底的运动鞋,套上棉鞋,温暖顷刻间从脚底袭来,包裹住整个身体,闻着空气里弥漫的饭菜香味,听着奶奶从楼上缓缓而下的脚步声,时间仿佛停滞在此刻。我感受到了家的幸福,因为脚上的鞋。

我不止一次求教过奶奶如何勾鞋,她却从来不与我提。“现在用不着学这个了,现在的鞋子都是从工厂里生出来、流水线上流下来的!上网一买一大把,学那个干嘛。”她总用这个搪塞我。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失落,好像手工缝鞋这种手艺像戏曲、皮影一样,逐渐被人们淡忘了。

不知求到第几次,她终于是拗不过我,搬了两个板凳出来,又从篮子里捞了两个鞋垫塞给我。“我可不指望你能勾完。一双鞋要想成为成品,起码一个月出头。”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含着些许我看不明白的情绪。不过我确实没那些耐心,到如今就只记得几个步骤。让我缝鞋,我顶多表演个穿针。

但还有些场景是记得很清楚的,比如她缝鞋时候的样子。

奶奶总喜欢坐在窗边上,背挺得很直很傲,脖子略略往前倾。那动作很巧很妙,一线又一线,总是快而准,没有丝毫犹豫。针线排得又很密很齐——这就是奶奶做的鞋温暖的奥秘所在。她的眼神是很专注的,盯住针线从上面拉下去,又从下面往上拉得老高。

奶奶这一辈子经历了很多苦难,八九岁时就登上灶台给弟弟妹妹烧饭,爷爷在工地上摔骨折时到处借钱做手术等等。她全都挺过来了,而且脊背立直地挺过来了。岁月与苦难能夺走她的一切,唯独抽不走她挺立的背,压不低她高高拉起的线。

爸爸与我讲过她织的毛衣,和她的鞋一样漂亮温暖。“那时候冬天下大雪,别人在教室里冻得跳脚,我跟你叔穿了奶奶织的毛衣,和没事人一样。”我笑,他又接着说道,“她每年都缝,每次都缝得漂亮极了┈┈”后面的,便没有再听了,因为着实讲得很久很长。

“今年过年回去看你奶奶吗?”爸爸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奶奶又帮你做了新鞋。”

我愣住了,细细算来,竟已有三年之久没有见过奶奶了,而她抬手落手,线从鞋垫上穿插而过的情景竟好似还在昨天。

我看向鞋柜里摆得整整齐齐的几双鞋,忽然明白她织毛衣和缝鞋时高高抬起的线里藏着什么了。是她从未宣之于口,却震耳欲聋的爱。

篇三:《母亲针》仿写

织爱

母亲的手自从患上腱鞘炎,就变得笨拙了许多,全然不像以前那般灵巧。天气日渐转凉,对于她更如同雪上加霜,因此我不得不帮她承担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望着积成山的作业和做不完的家务,我变得些许厌倦,开始埋怨起她,妈妈也无可奈何,说道:“天气变冷了,先去添件毛衣,再去写作业吧。”

翻箱倒柜地寻着,寻着,但没有寻见合适的,反倒寻见了一件不合身的,上面沾满了灰尘,充满了岁月的痕迹,但保存的十分完整,织衣的手艺也十分高超,摸起来柔顺、舒服,轻轻拍掉上面的灰尘,图案映入眼帘,似曾相识,思想片刻后豁然开朗——这是小时母亲为我织的毛衣!

这件毛衣勾起了我的回忆,在我儿时的记忆里,母亲的手很巧。每年秋末,她总是会拿起针线缝缝补补,缝缝补补。每当她织起毛衣时,我便会乖巧地坐在她身旁,穿来穿去的针线吸引着我的眼球。母亲织衣的手法十分细腻,右手拿着针,将线一圈一圈地缠绕在针上,目光直盯着线与针,一丝不苟,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一来一回,将对孩子的爱编织在毛衣其中,虽然灯光昏暗,但一丝差错都未曾出现。织衣的线交织着,也牵动着我的心。

我看着入了迷,便叫唤着:“妈妈,我也想织!我也想织!”母亲嘴角微微上扬,并摸了摸我的头说道:“好好好,给你织。”妈妈将我抱在她的腿上,握住我的手,我的手握住针又织了起来,我口中念起刚学的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念着,织着,笑着,其乐融融,不一会儿工夫就织成了,毛衣五彩斑斓,深红深紫深蓝,看起来赏心悦目;她又用剩下的线织成了一件毛衣,也许是没有花纹点缀吧,看起来平淡无奇,试衣服时对此产生了抗拒,妈妈见状告诉我:“不应在意毛衣的外表,应该看其实用性,做人也是如此,人不可貌相,打扮得浓妆艳抹的人有时不如朴实无华的人。”我恍然大悟,望向母亲,她的眼神是那样慈爱,那样关切,那样温暖……

思绪被拉回,手里攥着的毛衣使我不再感到寒冷,那一根根粗毛线透出来的是满满暖意,那一刻,我明白了:母亲所织的不仅仅是一件毛衣,母亲也将一种神奇之物编织在其中,是一种温暖的,深沉的东西。

我又拿起了做家务的用具。

篇四:《母亲针》仿写

外公的渔网

自打我记事起,外公便一直是那样,布遍全身的皱皱,黄泛的牙齿,浑浊的双眠…无一透露出岁月的痕迹,真让人觉得是一幅剧只能养老的身板。

不,不是。外公是渔民,是大海的交易商,渔网则是重要的一环了。

海上的第一缕阳光尚未升起,院前老熔树的书鸣声随着咸咸的海风伴入大家的梦田,外公便起床编织渔网了。院中那堆最不起眼的网线被外公编织后摇身一变,就成了颇有讲究之物,网络的形形状有不同:方的、弯弧形的、凌形的、宽的、窄的、稀疏的,也密一些的。用法也有不同:有的捕虾,有的捕鱼,甚至鱼类根据不同品种网也不同,没有什么繁锁的工程,只凭渔民一丝不苟与技术和无数积累的经验,在一次次海上的航行中,天气、水流等自然情况与突发情况穷出不尽,但仍有无数无数渔民冒着生命危险完成海的交易,为什么一因为热爱,因为生活,几乎所有渔者都如痴如醉地爱着大海。

小时候外公曾说过:“虽然我在无数海域航行,时间有长有短,有时三两天,有时甚至一两个月,但每一次的出海都令人期待和紧张,尤其每一次撒网收网的不同丰收和满载而归的喜悦是无法描述的。”我不懂,我认为柔软的海滩、宽广的海,日出的壮丽与日落的悠长比海中的鱼虾更吸引我注意。

思绪被拉回,我抬天望见那海,夕阳染红了一切,正在海天交接处缓缓落下,水面波光粼粼,正在涨潮呢,瞧!大海俏然着吞没沙滩,一艘艘渔船正返回码头,海风吹乱了我的头发,我毫无察觉。

回过神来,走进老家的房子,到饭点了,饭拿上如以往一样有外公做的鱼,又或许是外婆或其她什么人做的,都不重要,其实我不爱吃海鲜的,但总觉得那天那鱼有种别样的味道。

恍忽间,我又想到身为渔民的外公。听母亲说,外公还曾在船上当过厨师,她小时候就爱吃外公煎的鱼,当时很穷,外婆做菜连油都舍不得放,可外公总会多放点油,让孩子们更爱吃一些。

其实他不必在老家操劳,完全可以来城市过好日子,但他不愿离开啊!不愿离开他的大海啊!

他的一生奉献给了海和海里的生命,也奉南大给了陆地上,他的孩子,他的子女。

我想到外公在海中航行撒下渔网,我伤佛也在那船上似的,见他抬起头,看向我和我身后宽广的大海,海风呼啸着,却吹不散此刻的温暖,外公笑着,那浑浊的双眼透路出清澈的爱意,粗糙的身体流露出细腻的温情。

我从未看见外公出海的场景,可我认为外公就是海,宁静在的波涛,看似宁静却隐藏着无数的生命,像不善言谈的外公细丝密缝的渔网。

我这才发现,外公那细丝密缝的渔网捞起的是什么!

显而易见,是那细丝密缝的爱。

篇五:《母亲针》仿写

外婆的花

在外人眼里,外婆与普通的上了年纪的人大同小异,忘性大,手脚不灵便,有些老年人特有的固执在身上。可在我眼里,外婆有些特别,特别是在养花上。

沭浴在向阳处的蝴蝶兰,那是外婆的寄托。深绿衬托着淡紫,高雅而沉静,随性而优雅,清新而温柔。它身上没有百合的清香,却像仿佛有一种看不见的魔法正在施展,把你带入一个虚幻的梦境,置身于此,自由的舞动着,跳跃……

我常常想,为何这花会有迷人的身姿?偶然一次,迷团被解开。

午后的阳光洒在外婆的背上,暖暖的,她和蝴蝶兰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她轻轻提着花洒,微微侧着头,慢慢把水洒在柔软的泥土上,细细观察那枝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她脸上浮着一层淡淡的笑意,柔和的光线照在浅浅的皱纹上。她温柔地看着花朵,仿佛是在看着一群小朋友。一瞬间,她好像回到了自己年轻气盛之时。被如此小心翼翼呵护着,蝴蝶兰怎能不长成这般娇艳欲滴呢?

或许是我注视外婆的目光太过于专注,外婆察觉到了我。她并没有责备我为何在这里,反倒走过来,牵起我的手,带我坐到长椅上。我试探地问她,为什么这么爱这蝴蝶兰。她听过之后。闭了闭眼,缓慢地说;“其实我养过太多花了。蝴蝶兰绿萝芦荟仙人掌发财树。只是……蝴蝶兰曾是我年轻时家里养的花,每每看到它,恍惚间我还是年轻的我,一切都有可能,不会有遗憾,不会后悔自己做的事……

时钟的滴哒声如同我的心脏般,一跳一跳。我很认真地听着外婆讲。我打心底认为,外婆还是那个外婆。在她年轻时,遇到过很多困难。家里除了她,还有两个哥哥,总是要省吃俭用才能照顾起他们。听外婆说,曾经邻居家的儿子因为父母去城里打工,经常寄宿在家里与他们一起生活,家里又多了个人要照顾。农村人向来节俭,这家兄弟姐妹穿旧了的衣服,就给那家的兄弟姐妹穿。零食来来去去就那几样,外婆总是觉得不够吃。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扛过了这段艰苦的日子;如今已是耄耋之年,年轻时的活力早已不复存在,却仍然保留着这年轻的心态。她腿脚不便,却对每日每买菜做饭、养我表妹毫无怨言。她始终相信每个人的命运不尽相同,要积极面对一切。如同花朵每一次凋零后在来年春日重新盛放,人生亦如此,在枯燥的生活中,养一盆花,时刻提醒自己,充满自信对待下一次的盛放。

“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我的外婆也如同她养的蝴蝶兰一样,高雅而沉静,随性而优雅,清新而温柔。

篇六:《母亲针》仿写

田野间的身影

如果有位画家看到的色彩和别人不同,其他画家会说他是疯子。

——文森特·威廉·梵·高

在故乡的傍晚散着步,又看见了那个藏在田野间的身影。

故乡的村子里,一直有着这样一个人,他既不跟着劳作,也不学着纺衣,不急着赚钱盖房子,只是每天揣着一块废木板和几罐沾满泥土的颜料四处游走,无所事事。人们对他嗤之以鼻,见着他总躲得远远的,老一辈的长者总摇摇头叹着气走远。

他总坐在路边的田野间,一年四季,手中一只破烂的刷子挥动不停,画板上,废纸上,甚至是铺满尘土的小路,都挥洒着肆意张扬的颜色,好像呈出了另一个世界,红色的张扬,绿色充满蓬勃的生命力,紫色的神秘,点点纯洁的白色坠在画中,画中没有生物,却能看出滚烫的生命。

那年秋天,我不知为何迷了路,想着画板上的半成品和成堆的练习题,心中又添了几分烦躁。忽然瞧见他卧在草丛里抱着一块废木板,挥动着一支沾满颜料的画笔,我被画板上五颜六色的景象吸引了去,轻轻地坐在他身边,他明显感到意外,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却也没说什么。我入了迷,单一的颜色在他手中竟变了调,释放天性般在指间舞蹈,旋转跳跃后以最美的舞姿落在皱巴的纸上,却也将这夜色抑着的生命展现的淋漓尽致:暗黄的颜色猛地抱向舞蹈家,若隐若现的稻谷好像在随风摆动,沾满颜料的手不停地在纸上涂抹,稻穗的模样愈发清晰,我不禁连连赞叹,颇是钦佩的看向他,他躺在松软的泥土上,望着天空,望着逐渐没落山丘的夕阳,望着晚风吹过时发出沙沙声的稻谷,望着坠落一块入凡间的弯月,手对天空比划着圈。

他忽然开口:“你看过文森特的星空吗?他眼中的夜,是云与星之间不断流动和联系着构造出一个又一个奇妙的圆弧。却被当时沉迷于宗教的人们疏远,认为他的作品一无是处,当他的才华被发现时,那饱受偏见的画家已经离开了。人与人之间像是牵连着一根隐现的绳子,当大众移动时,绳子就会拽着停留在原地的人,迫使他们融为一体;人人不甘沦为大众,人人又怕自己与众不同:你再看那站立于枝头的金雕,它们却远离彼此,独自生活在岩石峭壁,当鸟类集体迁徙时,它们仍停留在原地,看向逐渐冷清的森林,又转身飞入云里里。”

“迷路了?”他轻声问道,我有些不知所措的跟在他身后,“别怕,我送你回家。”拾起画板拍了拍,随手往土里埋起几罐颜料,抬着头继续往前走,“你的心情不太好?”我恍了神,“能看出来你并不是因为迷路而害怕,似乎你的身后就挂着那条随时绷紧的绳子”我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地踢着路边的石子。

走着走着到了家门口,他把画撕下来递给了我,“给,难得遇见一个愿意听我胡言乱语的,留着看吧,画的也不怎么好。”

我攒着那张画,感受着秋夜的凉意,看着他慢慢走远的身影,我的思绪挣脱了绳子撞出牢笼,化作丰满的翅膀飞向远处的高山。

秋风拂起,我回过神,田野间的身影已然消失,恍然间看到一只刺破云霞的金雕,在空中翱翔,化作生命的主宰。

篇七:《母亲针》仿写

母亲的钢笔

几天前,母亲为了帮我抄写文章,从她的梳妆台里抽出了一本看起来年代久远的笔记本,本子上别着一支钢笔。记得她曾说过,那只钢笔是小时候亲戚送的,当时她喜爱的不得了。那钢笔的样式极为普通,却不经意间流汇出一股典雅与高贵。不,也不应是高贵,因为它总给我一种开在阡陌之上的野雏菊般的淡然与秀气。想来,那钢笔衬上母亲倒是相得益彰。

母亲的手擎着钢笔,白皙修长的手指轻盈地扣住笔身,指腹一层薄茧,却依旧柔软而细腻。那墨香便从那支青花瓷的笔中缓缓流淌,流入我的心田。我惊讶地发现,平时大大咧咧,做事雷厉风行的母亲一旦认真写起字来竟是那般好看。本子上隽秀的墨迹,清润大方的字体,无一不体现出母亲那出神入化的书法。

我十分不解地问道:“您为什么抄写得那么认真?只是给我看而已。”母亲没抬头,只是淡淡地说道:“要是做任何事都像你这样马虎,那还得了?”

我忽然想起一句名言:“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尽管差的只是一毫米,但导致的可能就是千里的大差错。这也许就是母亲如此细致的原因吧,我心里想着。

待到母亲抄完,我迫不及待地拿过来欣赏,整整齐齐地两面楷体字如同被一架打印机工工整整地打印下来,光是看着就已经十分赏心悦目。

好奇的我发现了前面的几页有些泛黄,就翻回去看。依旧是两面工整的楷体字,只是时间变得久远了些:2012年,内容也大为不同,几乎满满的都是古诗词,名言警句类的。

那时,我最喜欢的事就是看母亲为我抄写古诗词。看她持着那只钢笔,在纸上勾勒出一笔一划,连成美妙的如音符般的汉字,灵动而潇洒,深邃却不简单。然后年幼的我指着那一个个方块,带着最初的童真,稚嫩地念出来。母亲会停下手中的笔,用那双温热而带着幸福的手,亲昵地摸着我小小的头。我扬起脑袋,看斜射入窗户的阳光,将母亲柔软的发丝镀上一层金黄,不耀眼,却暖心。她的眼瞳在太阳下呈琥珀色,那连带给我的琥珀色,一股热流涌过。我看见她如婴儿般的绒毛,那青丝已变白霜。但,在我心中,她永远年轻。我不敢长大,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不长大,她就永远不会老去。

幸福是什么?莫过于阳光下看着你的脸庞,依旧美丽。那支钢笔也依旧空灵如初,却因染上爱,越发圣洁。是那双手,那支笔,为我抄下洋洋洒洒的古诗词,为我数去花落知多少;是那青花,那墨香,告诉我每天进步一点点,告诉我因为有爱无须害怕。

那蕴存的墨迹依旧古香流连,那笔上的青花依旧灵动如初,我的母亲,你的爱依旧如初,愈久愈浓。因为有爱,所以我很幸福。

篇八:《母亲针》仿写

母亲的笔

母亲是个大大咧咧的人,没什么嗜好,但就是这么一个粗心大意的母亲,喜爱艺术。

袁隆平爷爷种水稻一绝,陈景润爷爷数学一绝,妈妈的画画也算一绝。我以此为傲,也遗传了她的细胞,也喜欢画画。

她画画的时候,周围的一切似乎暂停了,笔墨自然地从笔尖流出,与窗外的阳光,母亲的影子绘成了静态的美丽风景。

在我小时候,什么事都会与母亲分享,母亲是个安静的听众,那时的母亲是个家庭妇女,没有工作也没有我妹妹。妈妈的陪伴一抓一大把,这一定是老天赐给我的,我想。

除了陪伴我,母亲就爱画画,她一画上就停不下来,只有画完了才愿意陪我,因此,我想了一个办法,让母亲教我画画。

母亲看了看我的笔都握不稳的手,继续画画,画的很快,很急,心不在焉。

“行”。她说。他把纸揉成一团,把笔扔进笔筒里。母亲好像很紧张,因为就算是她的稿纸,母亲也是小心翼翼地藏好,从未这样对待过。

“哦……”我呆呆地说。感觉母亲话中有话,很玄妙,现在想来确实,母亲是希望我要确立目标以达到目的。

我坐着苦思冥想很久,找寻所谓的“灵感”,突然看见桌上的一瓶花,我想就不找灵感了。

我照着花死板地描着,下笔极重,画错了用力地擦,留下一道道痕迹,中途把笔削尖三次。母亲坐在一旁仔细地看着。

“你画得很死板,”母亲的苦笑带着担忧,“要掌握一定的方法,比如先大概瞄出画的轮廓,”母亲说道,“做人要像这一样,你这孩子太急躁,若你犯下的错就跟你在纸上用力留下的铅笔痕一样,根本擦不掉。”

我是似懂非懂地听着,我只听得出来那也许是做人的道理,这就是母亲的原则。母亲说这边坐下来,一笔一划慢慢的,细心的画,母亲手上的笔仿佛千斤重。

果然画得好。红红的色泽像天生的一般,绿绿的花杆被水反了光,栩栩如生。底色洒脱,鲜艳。自然,淡雅的外色一盖上去。这朵花点高傲挺拔,唯我独尊。它仿佛会在夜间绽放,有了生命和尊严。母亲朝上吹了一口,笔屑被吹飞了,留下了一个完美的作品。

我盯着母亲手上的笔入神,笔质朴而又实用。笔下的花,淡雅而又挺拔。是母亲的手创造的。

母亲看着我,仿佛深沉的像一座大山,仿佛有千言万语想对我说,双眸滤出最深的期待,我感觉到,在这期待里,有一朵鲜艳的花,正在开放……

篇九:《母亲针》仿写

忍冬

母亲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的温和,似是亭亭玉立的西湖女子。

每天放学回家,抬头望向家阳台的两大盆忍冬树,心情顿感畅快,仿佛整个生命都汇集成一团风吹拂过我的疲劳的心。望向阳台上,时不时她坐在窗边,一边浇着忍冬树,一边朝窗下投以目光,看见我时便面露微笑,神态着实安详。

她那时似乎是最为温柔的,令人不禁一怔。多年父亲在外创业办公到晚,她也不由得撑起了整个家。

少时,思绪随之拉回。便又见母亲忙去打理忍冬树去了。她用剪刀轻轻将它边角料所裁掉,然后一点点将水浸入土壤之中。一朵朵淡黄的忍冬,依着大小排成一大圈队伍,如此怯弱,如此清雅,却俨然屹立着,有着独特的色彩与姿态;就这样,一招一式,形形色色,千姿百态,想方设法展现出来让人发现它、采摘它,义无反顾、心胸坦荡地和盘托出,奉献给人们的健康事业。

母亲也是喜欢忍冬的,我也不少问她关于忍冬。

“为什么?”她疑惑地朝我看了看,走过来,拾起了茶壶,倒在色白花青的碗里,轻烟袅袅浮散,浓郁郁一碗茶水,涩中带苦,苦里透着一丝一缕若有若无的清甘,喝着便觉绵长而隽永。细细品尝完之后,她才开始缓缓说道。

”你瞧,这浸泡在水中的忍冬,也就是金银花,几天前还在那忍冬树上老实地待着呢,这金银花树也没有多光鲜亮丽,甚至只能进入人们的口里,做为人们的饮品。就是这个么一些小玩意,却是你每次感冒时我给你泡的东西,抗住了多少年的寒冷疾病。更别说忍冬它凌冬不凋了。”

是啊,母亲不是就这般的吗?刹时,便回忆起了儿时,母亲那时也并未是上了年纪的,依稀记着是十分喜爱美丽的,她却并未在自己身上打点功夫,而是依着我的。

母亲端详着杯中的忍冬茶水。她颇有点忧伤的说道,“人们都说忍冬是悲惨的,生命的消逝是短促的。可在我的眼里,忍冬在漫长的生命中都在为用到它的时候做等候,准备着它的使命。”

这是少有的母亲对我的长谈阔论。是啊,母亲就似那忍冬一样在为我们一家做着付出着,默默地,无私地。

母亲学历不高,未步入大学的殿堂。那时家里拮据,外公说,两个儿子中间只能一人上学,两个女儿也只能上学一个。母亲把上学的机会让给了妹妹。她也因此挑起了家的大梁。在她儿时,就已经为她的家煮饭洗衣,如今更甚,每次回到家都能依稀记得母亲做完饭的劳累模样。

随着年级的升高,作业也增多了。每当夜深人静时,我又在书桌前完成作业时,母亲总是轻轻地走进书房,为我带来一杯香醇的牛奶,或者为我带来一个甜甜的苹果,或者为我递上一杯浓浓的咖啡……

抬头,看见母亲正静静地注视我,早已发白的鬓角随之显露,目光恬淡而又明亮,柔顺而温暖,关怀而抚爱。多年的饱经风霜,支楞着整个家,悄悄地,无闻地。

“金花间银蕊,情雅香怡人。”

篇十:《母亲针》仿写

白茶

母亲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但遇到茶就不同了。

喝起茶,她温柔典雅,一举一动中都仿佛透露着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她坐在桌前,小口品着茶,茶气环绕在她身边,阳光洒进茶水,仿佛世界上除了喝茶,再也没有别的事了。

母亲爱茶,她享受着。那红茶绿茶白茶黑茶普洱茶,她都熟烂于心。她说,茶,带给人健康,用金钱换不来的健康。

每当我咳嗽时,总能看见母亲坐在桌前煮白茶。白茶的味道不似中药一般苦涩,它是清香淡雅的,是沁人心脾的,是芬芳馥郁的,它香如桂兰,味如甘霖,它是儿时的味道,是母亲的味道。

思绪追回小时,恍惚间看到一个生病了却拒绝吃药的小孩,我看到母亲抱着我,我依偎在她怀里,眼里含有那晶莹剔透的泪珠。我看到了,母亲那饱含担忧,无奈和忧愁的眼睛。因为我拒不吃药,便让母亲想到了那白茶,给以人健康的白茶。我看着母亲坐在桌前,她边看着白茶翻滚,边时不时的向我投来目光,每当看到我端端正正的坐在她身后,她的嘴角总会扬起一抹弧度,她关怀,慈爱,担忧的目光总是那么明显,就似那环绕着白茶的卧室一样,我周围常常环绕着母亲。

一年茶,三年药,七年就是宝。

白茶,距妈妈而言,它有着十分悠久的历史,在古代,它是一种中药;十年前,它是一种不为人知的茶,是母亲花几千块钱从外面买来的,却不受人待见的茶;现在它闻名天下,却变得不再像它……

市面上的假白茶变得越来越多,而只有福鼎白茶一直清澈而可口,柔顺而暖胃,香甜而治人。

而母亲,便是这福鼎白茶的传承者之一。她说:”作为商人,正是这福鼎白茶的药效帮助我将她卖给了那些需要的人,所以,即使假白茶带给我的利润更高,我也不会将它卖给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早些年,在白茶还没有炒得那么火热的时候,母亲就已经发现它的药效,她会将白茶卖给身体状况不好的老人,母亲顾不得利益,全都低价出卖了那时的白茶。那白茶,是母亲对老人的关爱,是商人对客户的理解,是两代人行为和心灵上的碰撞。

如今,母亲有许多老朋友,他们大多身体硬朗,虽然年岁已高,但都拥有着青春时期的活力,洋溢着青年般的微笑。这便是长期喝的白茶和长期交的友情所给他们带来的。

这些年,母亲帮助过很多人,她做善事从不计后果,总想给人们最好的,更好的。她卖出的茶,不仅仅是金钱的交易,更是为了结交一个朋友,帮助一个人。她始终坚信,善意一定能得到回报。

白茶,福鼎白茶,是现如今货真价实的宝;母亲,商人,是对白茶最好的诠释。

白茶,清澈而可口,柔顺而暖胃,香甜而治人。它和母亲都如同梅花一般,即使身在乱世,也坚定自我。

篇十一:《母亲针》仿写

一股暖流

我的母亲,从来都是这样一个苛刻的人:对于食材,她总不放过一丝土壤;对于衣物,她总看不惯一根线头;而对于我,她更是不愿在我身上找到一丝瑕疵。如此吹毛求疵的母亲,我实在寻思不出有何好的地方!

总不能这样便否定了母亲,瞧,母亲是善于用吹风机的。

前不久,母亲接我回家,倾盆的大雨早已将我与母亲的衣服淋透。窗外被忽视的衣服也被雨浇得湿答答。然而,我下午还是要上学的,家中已无其他校服。母亲思索片刻,便果断地抽出了吹风机,插上电,“呼啦啦”地吹起了我的校服。如此湿的衣服,是不容易在短时间吹干的。却看到母亲粗糙的手左右翻转着裤腿,时不时捏着感受它的湿冯,后又将裤腿拉往反面继续烘干,那幽蓝的颜色渐渐褪去了,在母亲手中化为了天蓝,随后,她悄然将我的校服放回了原位,而她身上的衣服,依旧是深沉的紫色,深沉得发黑的紫色。

望着母亲遥远渺小却坚定的背影,感受着衣服隽永舒适却来之不易的温暖——母亲,这温暖是您不停操劳、不顾自身才得以换来的啊!那温暖,将我拉入儿时,深藏于心的记忆随之被唤醒,那是母亲帮我吹头发的场景。母亲总是提前备好一切,备好吹风机,备好椅子,端庄严肃地站立在椅子后——就差我带着湿淋淋的头发前去了。母亲挺立在我身后,微弱灯光洒下的黄晕,映衬出母亲如此熟练的动作:她纤长的手指轻轻掂着我细丝般的头发,从来不怕被划伤,她的手指顺着发隙而下,吹风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吹个遍,不一会儿,便是暖洋洋的。

如今,头发自然是要我自己吹了,我如往常,三两下“捣鼓”完吹风机,便起身离开了。母亲一来,便嚷道:“快回去!再吹一会儿,这还没干呢!”她摆着手,要求我回到吹风机旁,然而督促没多久,她又去忙别的事情了。

第二天,房间传来声声喷嚏,不错,是我感冒了。母亲眉头紧锁,稍有责备地盯着我:“怕是昨日又偷懒,头发没吹干吧?”我怔住了,惭愧地点了点头。母亲转身跑出了房间,或许她是生气了。

后来一睁眼,便已看到母亲将吹风机拿进屋中,呼唤我坐起。母亲打开吹风机,那双有力的手在我眼前不停地晃动,暖风均匀地洒在空中,吹在我冰冷的脸颊上,吹进了我冻结的血液融化了我认为母亲十分严苛的固执看法。忽而觉察,这一切被吹风机温暖的东西,都如暖流般,融入了我的心田。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细致入微的母爱罢了。

我常想,带给他人温馨很难。

然而母亲所带给孩子的,却是无尽的依靠。

篇十二:《母亲针》仿写

母亲的铁海棠

母亲最大的爱好就是养花,这在我们家是谁都知道的。她总是说,养些花多好呀,每次走进阳台看见了,就觉得身心舒展了不少呢。母亲对于养花,是始终坚持的。

虽然经常使得花全都枯落、凋零了。

母亲喜好养花,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时不时的,可以看见她在手机上不厌其烦地翻阅养花的各种技巧;时不时的,可以注意到她在百忙中抽空蹲在花架前,观察每一株花……每当那时候,母亲早就沉浸在花的世界里了。

那么多的花,暗红艳黄青绿天蓝淡紫的花,我唯独不能忘记那盆铁海棠的盛开。

那盆铁海棠刚买回来的时候,几个小小的、红红的花骨朵儿挺立在一片绿色中央,宛如一群女战士,那么坚贞,那么倔强。同往常一样,我认为母亲肯定养不好这铁海棠了。我实在是同情那些花了,说,妈妈,你还是别养了吧,你养不好。母亲听完我的话,十分惊讶地,看了看我,又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待到第二天,才突然冒出一句话:我喜欢这盆铁海棠,那么为什么不试一试呢?总会成功的。

现在回想,母亲的确成功了。

每天早晨,母亲都会按时照料铁海棠。每逢浇水时,她手中拿着浇水壶,十分专注,又十分轻柔。仿佛身为母亲的她,将生活以外的全部耐心,一同浇灌以花;仿佛那一株又一株的花,就是她所有的温柔;仿佛三十多岁的她,又变成了十几岁的模样……每天,每个早晨都是这样的。

我却不以为然,说,尝试了那么多次,都以失败告终,何必再试呢?虽然是小声自语,但还是被母亲听见了。“滴水穿石,不是因其力量,而是因其坚韧不拔、锲而不舍。如果轻易就被挫折打倒,又怎么会有成功?记住,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此时,身旁的铁海棠同母亲一样,站得笔直。

也就在三天后的早晨,阳台传来一阵惊呼——是母亲。有盆花开了!母亲叫着。我跑着出去一看,竟是那从头到尾都不被我看好的铁海棠。千万缕温暖的阳光下,梅红而小巧玲珑的铁海棠簇在绿叶中,绽放得那么快乐,那么美丽。她们抬头仰着脸朝向阳光,脸上洋溢着笑容,在笑容中,我仿佛看到了母亲的影子:那么骄傲,那么自豪;那么风华正茂,那么朝气蓬勃。

即使母亲不再是少女,即使她经历了那么多次失败。

抬起头,只见母亲静静地注视着我,目光恬淡而细致,温暖而关切。我知道,目光中饱含期望。“记住,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看着那盆铁海棠,不禁想起那句: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成功不易,但坚持更难。

篇十三:《母亲针》仿写

母亲牌鸡蛋面

你带着海棠般的清新和宁静走进了我的生命里,如今虽然你已走出我的生命,却留下来一段海棠花般红润的岁月。纵然你已运去,纵然我们一起走过的路成了过往,我依然能感受到,你还站在我的记忆中,扬起你的笑脸,身后开满一树海棠。

——题记

鸡蛋面,一个朴素不能再朴素,简单不能再简单的名字,在母亲手里却另有一番风味,在任何一个母亲手上都一样,并非加了某种香料,它只不过好像多了一种感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生病了,母亲为我煮了一碗鸡蛋面,小时候这样,长大了还这样,每次生病都这样,我抱怨了一句:又是鸡蛋面啊!母亲听闻后,用筷子轻搅着碗中温热的面,扒着鸡蛋,盯着面说:“一一,你知道吗?这面是外婆教我做的,生病要吃鸡蛋面也是外婆教的,那个时候,我也吃,我觉得那是最美味的。”忽的,眼前一片朦白,外婆,母亲的母亲,外婆。

外婆,一个喜欢海棠花的老人,一个美丽的老人,我又忆起母亲给我讲起的关于她母亲的事。

我的外婆年轻时是个贤惠的女人,三岁就会上灶做饭了。因为家里穷,嫁不到更好的人家,于是,家里人只得把十八岁的外婆嫁给了同样家境不好的外公。母亲出生那年,外婆才刚二十岁,难产,差一点就丢了性命,也因此不可能有第二个孩子,所以外婆倍加爱护我母亲。那个年代,物资匮乏,外婆家只能勉强填饱肚子,鸡蛋挂面是种奢侈的食物。但是我的外婆就是在这样一种条件下让母亲从记事起就三天两头吃到营养丰富的鸡蛋挂面,我惊讶外婆是怎么做到的?外婆不是有魔法,但她自有她自己的法子。外婆从小照顾弟妹,帮家里干活,从小不仅能吃苦而且还精通所有的家务包括拉面,所以面条是难不倒外婆的;可鸡蛋——这种当时奢侈的食物,是很难得的。但是,这也难不倒聪明的外婆,她去给修路队的工人看孩子,她所要的报酬很简单,不要别的,要鸡蛋,于是母亲就能经常吃上鸡蛋面了,母亲告诉我,那面是又白又嫩,那鸡蛋被菜籽油剪过,是黄灿灿的,那气味是浓的、稠的、鲜的,那鸡蛋面背后是外婆对母亲浓浓的爱,为了这碗鸡蛋面,外婆丢下了她自己精心培育的海棠花,背上杠上了百斤麦子,手又推动了又大又重的磨盘,可是,看着母亲开心的吃面模样,外婆觉得值了,手上的茧子没白长。

后来,我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外婆这时已经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但外婆依旧会做鸡蛋面,但这次不同的是做给我吃,是热乎乎的爱。我睁开了眼睛,仿佛又看到外婆站在开满海棠花的窗边,用饱经风霜的手,拿着长筷子翻动着锅中的面条,眼中满是温情、满是深情、满是仔细。她关注着鸡蛋的熟度、焦度、恰到好处地投入葱花,那些葱花顽皮地跃在鸡蛋面中,面条翻滚着进入煎蛋葱花酱油汤中,当光洒入窗户,坠落到锅中的鸡蛋上,使鸡蛋面覆盖上一层神秘色彩,令人感受到被爱所环绕。

忽地,我一下子清醒,母亲已将面放好,离开。我搅了一筷子,吃下了肚,好香,我说:“妈,明天买上几朵海棠,我们去看看外婆,她最爱海棠了。”

母亲注定会永远记得外婆的“母亲牌鸡蛋面”,我也注定会记得母亲和外婆的“母亲牌鸡蛋面”。因为爱就在其中。外婆,我想您了!

今年,海棠花真艳,今天,鸡蛋面好香。